如今看来,远非如此。
简知一时五味陈杂,偏偏他只有在亲情上,实在讲不出什么道理来,长叹一声,转头回了队伍最前头。
灼华哭了一场之后,算是将近些日子来的委屈,又用泪水冲刷干净了,抹干净脸,又是一条好汉。
然后,她就发现,简知接下来殷勤的程度,好像减弱了些。
虽然很是不明所以,但总归是好事……吧?
这一路,是比金陵还要往南的,秋老虎性子烈,早晚虽然凉快,可正午并不比夏日舒服多少,车厢里又闷又热。
商队原本就被前几日的大雨耽误了行程,如今赶速度,正午并不会停下歇息,灼华也跟着受罪。
先前在昭王那儿也是吃住都在马车上,晕车的毛病已经硬生生的自愈,虽然难受,但也坚持得住,这是唯一值得庆幸的事。
经过几日的休养,手腕脚腕那些看起来触目惊心的伤口,两头的结痂已经开始逐渐剥落。
看起来不像是会留疤的样子。
还好,否则就跟多次自杀未遂似的,太容易被人误会了。
饶是如此,灼华还是有点后悔跟着商队一道了。
她原本以为,自己可以将这看成是旅游,毕竟无污染的乡野风光,对她的两辈子而言都狠难得。
但接连好几天,撩开帘子看见的,不是村子便是小镇,再就是一成不变的绿色,就很审美疲劳了。
果然,她对自然的喜爱只有短暂的一点点,叶公好龙罢了。
她心内嘀咕:古人轻商是有道理的,如果一年到头都是在路上过这种日子,确实不如守着老婆孩子热炕头舒服。这就导致了大多数人是不得已才去做买卖,真乐在其中的,少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