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一共藏了两条,但另一条真的就是压箱底的救命钱了,所以灼华并不打算将其存在透给简知。

简知这一次的路程,直接规划到了半年之后,比起沐文海每次行商时间还要久。

本没有这个必要,但他只要留在金陵,简家人就会拼命劝他去走仕途。

哪怕他如今每月赚的银子,远超任何一位官员的俸禄。

灼华倒是很理解他这种一边投身热爱的事业,一边躲清净的心理,但对于他的路线规划,还是很抗拒。

因为第一步,就要坐船!

她虽然如今也是浪里白条——飘的笔直那种,但上一次随波逐流的滋味儿留下了老大一块心理阴影,以至于上船的时候,情不自禁的抓着身边仆妇的胳膊死紧。

这回跟着伺候的,虽然是临时在镇上雇来的寡妇,看起来五大三粗,但不是肌肉硬实的习武之人,被灼华这样抓着,就痛呼出声,好悬没直接将人扬出去。

简知看不下去,让那仆妇退后:“我来扶吧。”

灼华没领情:“不了不了,我觉着我付不起简公子你的价格。”

保住棺材本的愿望战胜了恐惧,灼华一鼓作气飞快的跑上船,钻进船舱里,省着看到水面就难受。

过了河之后的旅途倒是还算平顺,简知虽然时常在钱财上表现的很是计较,恨不得将灼华的体己钱都算计到自己的口袋里,但行动上还是对她多加照拂。

灼华最开始几天,还能心安理得的享受。

之后就反应过来,完了,大意了,离开金陵城之后,不用随时提防身边窜出一二三四五个备胎,形成多边形修罗场,就让她疏于防范,竟然让满好感度的大备胎之一简知给趁虚而入了!

说是完全趁虚而入,那当然不至于,只是每日嘘寒问暖,至少两次亲自送来些解闷的小玩意儿,对皮肤好的祛疤药膏之类让人无法拒绝的东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