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她之前掉下水的就不止一个, 之后肯定还会络绎不绝下饺子似的往下掉,而这些天来,灼华打听着, 得知一具穿着护卫衣衫的尸体都没能打捞上来。

这说明,如果不是她这样一直清醒着, 并且很努力的调整位置,落水的人不论死活,都不可能顺利飘到这么远的位置来。

恐怕都会在更早些时候就沉底, 或者卡在什么地方了。

姜慕白总不会以游泳健将的标准来搜索,多半以为她葬身鱼腹。

只不过……

“你等等,两拨人马?后来那些假装农人的,不是劫财么?找我干嘛?”

简知“唰”地抖开折扇,遮脸打了个哈欠:“姑娘明明心里很清楚, 何必找我求证,我又没证据。”

灼华面无表情的站起来。

不能再懒散下去了,没躲过就是没躲过,不好自欺欺人。

特意盯上昭王连同寮国使臣这一行人,而且专门赶在他们于渡口处发难,比起图财,确实更像是另有所图。

否则若是将人逼的鱼死网破了,直接凿穿船底沉河,不就血本无归?

抢钱的话,果然还是在两旁无人,求救都找不到方向的山路上最合适吧!

况且,寻常山贼没必要故意得罪这样贵重的人物,毕竟这容易引来朝廷的重视,平日地方官兵难搜其踪迹,可一旦大军前来,铁骑踏平荒山,定然无处可藏。

那些人训练有素,埋伏许久,出手稳准狠,明显一切都是奔着昭王去的。

她立刻想到了寂缘。

姜和玉仗着自己是国师,手底下很多亲信也是伪装成了出家人,或许是打探出了些什么,知道姜慕白有本事将人神不知鬼不觉的送出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