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然不相信运气,自然是不见兔子不撒鹰,非要确定真会路过可脱身的河川不可。
否则大不了将计划推翻重来,再换下一个金手指……
时间上倒是来得及,灼华从来默不作声,偶然听到别人闲谈,知道去往南疆封地的路程,才走了大约五分之一。
昭王倒是希望能加快速度的,只是宛多似乎嗅到了什么不对劲的气息,所以非要跟他拧着来,只说等到了西南,再回来看这边的风貌遥遥无期,所以旅途该悠闲一点,好好享受。
于是每天日上三竿才启程,午间还要找地方纳凉——
也不知道这都已经秋天了,还有啥凉可以纳。
起初宛贡王子不同意,这一回的婚事跟他没关系,又比预计行程还多耽误了时间,他此刻归心似箭,觉着小妹任性,发了通脾气之后,被宛多不知用什么理由给说服了。
然后队伍就慢了下来,正中灼华下怀。
她耐心的等待着时机,冷眼看着,发现看守她的人,果然也开始了轮班——
再是铁打的人,这么长时间绷着也受不住,尤其是比计划中更长的旅途中,还要始终提防着内忧外患。
不光要防范可能的外敌,还要防寮国使臣那边的探究,又要防灼华逃走。
偏偏王爷还不许给灼华喂迷药让她睡一路,许是怕药劲太大,人睡傻了。
思及此,灼华又一次感谢了昭王他八辈祖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