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人听到流矢非来的方向,有闹哄哄的动静,过去之后才发现,是宛贡王子白日去打猎没过瘾,晚上出来闲逛,见到有山鹰飞过,还要猎鸟。

然后就被宛多拦住了。

宛多正在跟他吵,要将他手中的弓箭夺下来,说他连入乡随俗的规矩都不懂。

“这儿营帐附近这许多人,你那箭若是不小心伤了人怎么办?”

“哼,你当你哥哥我是喝高了的糊涂蛋么?我的每一箭都是往空中射的,就算真落下来,也最多砸到人头顶上,擦破点油皮,又能有多严重?”

他就是在这金陵城里每日穿着规规矩矩的衣服,行着礼顶着笑脸谈那些琐碎的条例和规矩,实在憋坏了嘛!

虽然是歪理,可灼华一寻思,还真就是那么回事儿。

扎到树干上的箭离地那么远,就是骑着马经过,也不可能有那么高。

她分分钟就不想追究了。

主要是不愿意跟宛贡扯上关系。

但姜濯川上了。

他原本今天被流矢所伤,就心气不顺,如今这宛贡的箭,又差一点伤……好吧,伤是伤不到的,是差一点吓着了沐姑娘,他怎能坐视不理?

于是上前就要去教训宛贡。

宛贡也看到了他们俩,他眼尖的瞧见了扮丑扮的并不走心的灼华,脸没对上号,身形却是想起来了,立刻跟斗鸡似的,仿佛面对天【】朝上国的太子,也不能露怯。

灼华生怕发展出“你们不要再打啦!”那种尴尬的能用脚趾在地上抠出两室一厅的场面,试图浇灭雄性生物的战斗本能。

硬拦肯定不成,只好拽着姜濯川的衣袖:“殿下,外来的使臣不懂咱们这的规矩,提醒两句也就算了,咱们还是回去吃饭吧,我也有些饿了。”

这话真是半点儿也不勾人,更不娇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