闫道蕴放下门帘,营帐内瞬间一片氤氲。
他栖身靠近灼华,一双妩媚的狭长凤目微微眯着,打量眼前强作镇定的姑娘。
“原本以为你近些日子在东宫住过两次,是学聪明了,没想到还是这么蠢,就这脑子,连该信什么都不知道,将来怎么斗得过那些莺莺燕燕,嗯?”
闫道蕴心内很失望,将先前曾经无数次在脑海中闪过的念头说了出来:“不然,今儿就让沐灼华死在刺客手里,而你,从此做我后院里的女人,如何?”
灼华不敢应声。
如果说姜慕白是白切黑,那这闫道蕴,就从内到位都是黑的冒水儿。
她想,这位估计在见到她第一面的时候就这么打算了,之前没实施计划是因为位置不够高,没地方金屋藏娇。
可……如果真是这样,那还提醒她干嘛呀?
她瞥见闫道蕴失望的神色,觉着果然这人还是更爱跟太后相爱相杀,觉着金屋藏娇没意思。
想不被他下狠手囚禁,她就得表现的很有上进心,去斗去抢去杀,长成一朵带毒的娇花。
灼华必然不可能如闫道蕴所愿,成长为那样的人,她就是条咸鱼,翻不了身的,没那本事,退一万步真嫁了姜濯川,也是住在东宫的菩萨,有事没事被人拜一拜就完了。
不过,眼前这一关,还是要想办法过的。
“死是不必死的,但被刺客伤了点儿倒是可以,带着伤带着泪,去求某个人保护,他就没法拒绝了,你说对不对?”
她强行露出个妩媚的笑容来,也不知道这笑容够不够妩媚勾人。
面上带笑,心内却是泪水盈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