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怕如今让他跟赵回易地而处,让那位擅长的来哄人,他都愿意。
奈何这次赵回根本没跟他一起来,他想换都不行,恨不得挂到车外头,省着灼华看到他,就越发生气。
灼华旁若无人的哭了好一阵,逐渐止住了眼泪。
她只觉着最近积蓄的压力都减轻了。
果然,她不是什么调节情绪的高手,难受了忍着自己化解是没用的,必须得发泄出来。
方式么,可以是哭,可以是吵架,可以所打人。
也可以是咬人……
想到这儿,灼华瞥了一眼姜濯川的手臂。
素来行止得体的太子爷,如今的坐姿很别扭,一条手臂特意扭着撑在膝盖上,将手臂外侧那一截袖子完美的遮住。
灼华知道自己那一口咬的挺重。
她倒霉又不是姜濯川害的,结果她情绪崩溃还咬了他一口,姜濯川真是遭受无妄之灾。
一想到这儿,她彻底哭不出来了。
想掏手帕擦一把脸,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狼狈再说话,却尴尬的发现,这身谢廷玉给她预备的男装哪里都好,就是没来得及配小物件。
自然也没有手帕。
总不能将腰带解下来擦吧?
正不知所措,姜濯川就递了帕子过来。
白色细麻布的,很低调朴素,上头甚至没有什么彰显身份的刺绣。
看来是姜濯川布衣出行时的标配,就算遗失了也不会节外生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