灼华不敢:“这怎么好意思!”

让堂堂太子殿下坐侧面,她自己坐主位,疯了么?

“我让你坐你就坐,并无外人看见,怕什么?就算看见了,便是我礼让柔弱的姑娘,也无人敢置喙。”

灼华抿唇,这根本不是让外人看见怎么说的问题。

他们若看到咱们俩孤男寡女在小车厢里衣衫凌乱?

那他们确实不会置喙。

他们只会逼婚。

不过此处距离皇宫有相当长一段路,如果不是正位坐着,她肯定熬不住要晕车,若是吐一地就更失礼,于是便道了谢,去后边正襟危坐。

傍晚的时候,没了阳光直晒,可地面还是滚烫的,蒸腾起来的热气似乎能从车厢的底板一路烤上来。

皇家的马车虽然豪华,但箱板之间严丝合缝,充作窗帘的绸缎又格外厚实,风吹不进来,热气就困在狭小的车厢里。

灼华觉着,自己的脸一直这么烫,一定是因为被这样蒸着。绝不可能是因为抱上了姜濯川,如今坐的垫子,也带着他体温的原因!

但是……她不得不承认,姜濯川跟别人确实不一样。

母胎solo许多年,如今虽然被动成了海王,可那都是在刀山火海上方走钢丝,跟谁互动,都没旖旎的心思,只有防范和紧张。

只有姜濯川这个朋友兼同盟,让人可以放松下来,无所顾忌的说上两句不过脑子的大实话。

所以这个人于她而言,很鲜活,且特别。

而且越是相处,根据原文中来的偏见就越少,有血有肉的姜濯川,并不是渣的格外理所当然的大猪蹄子。

灼华只觉着心跳很快,心头似乎有什么东西破土发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