灼华立刻“蹭”地站了起来。

“既然小谢大人有客人到了,那我就先回避。”

说罢,就往屏风后边躲。

这是把她从尴尬癌里解救出来的恩人不假,可也是千万不能见面的人。

这也是她鱼塘里的一条!

这位简公子,背景既复杂又简单。复杂在于经历丰富:先是太子伴读,论理跟赵回应该是一拨的,但后来似乎不爱寒窗苦读,又不好勾心斗角,就溜了。

简家人又替他操心,好不容及让他安排去走另一条路,也就是技术工种那边的升迁路,不走科考举荐,而是从吏。

这条路走的最好最顺当的例子,便是谢廷玉。

简知跟谢廷玉也当过几天同窗,但他也不爱做这个,又溜了。

烂泥扶不上墙,折腾了好些年,简家人最终妥协,放弃了这个不学无术的二公子。

终于获得自由之后,简知在经商方面的天赋显露出来,短短两年就将手里的财富翻了十几倍,名声无两。

比起沐文海那么个不得已才去经商做买卖,实际上一休息就是几个月的家伙,简直一个天一个地。

灼华估摸着他就是来找谢廷玉叙旧,跟自己没关系,躲在屏风后头,只听不说,一声不出。

简知来找谢廷玉,是希望可以借他大理寺丞的权势,来帮他搞定几个恶意竞争的对手。

谢廷玉这几天本就在愁案子的事,哪有心情去搞这种麻烦的小事儿,推脱道:“江湖事江湖了,他们又没触犯律例,就算联合起来对付你,你也对付回去便是,我帮不上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