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这边聚精会神的观察昆虫,全没注意到夫子已经走到她旁边来了。
若跟从前似的倒头就睡,他确实不能把人怎么样,可如今既然醒着,就不信她能那么好意思!
可灼华还真的就很好意思。
《女经》《女戒》那些没营养的玩意儿,就跟白噪音一样,一点都不影响灼华做白日梦。
应该说,没按着很多穿书文的惯常套路,当面怼他教的是封建糟粕,已经是给他十二分面子了。
夫子在灼华桌边占了整整两刻钟,也没能让她回一下头,最终在下课时,将书重重的砸在灼华的桌上。
灼华这时候倒是回头了,她很客气的把书举起来:“先生,您的书掉了。”
年纪大了手抖嘛,理解。
如今好似校霸一样嚣张,然风水轮流转,等到第二堂课,灼华就傻眼了。
来的人白衣翩然,超尘世外,正是当朝国师寂缘。
灼华大脑宕机。
一个出家人,来给公主跟伴读们讲什么课啊?让她们都皈依佛门?!
学堂里剩下的人也都炸开了锅,就连姜照月都犹豫着问:“国师,怎么是你来,走错了吗?”
寂缘高深一笑:“并非,贫僧是替告病的友人来的。”
说罢,还真的将书卷翻开,像模像样的讲起了……
道德经。
灼华整个人犹如正在风化的山岩,灵魂飘在学堂里,听旁边的人议论说,这堂课本来是该由曹先生来教弹琴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