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慕白碰了个软钉子,面上却不显,轻笑着:“是本王失言了。”

他带着不紧不慢的从容劲,又与沐成礼继续套近乎:“不过是跟令爱有缘认识,便不忍别人捕风捉影,将她想的坏了。”

沐成礼心说,最坏的就是你小子!

但他心内再气,也不会直接拂袖而去,只是耷拉着眼皮,面色更冷:“我在这儿先谢过王爷的好意。不过误会便误会了,横竖我家的孩子都是泥地里打滚长大的,既不入朝作官,又不嫁高门大户,在金陵城的名声,也不怎么打紧。”

说罢再不搭理这帮子说闲话的,转头就走。

姜慕白这回终于看出来,他是彻头彻尾的,不招沐成礼的待见。

远日无怨近日无仇,他甚至还曾贴心的自大理寺将人接出来送回府里,怎么会这样?

想不通,完全想不通。

之后,沐成礼就没再给过姜慕白好脸,从来不参与宗室勾心斗角的人,都好几次跟他亲学生,也就是姜濯川提醒过这姜慕白暗地里的一些传言。

姜慕白诸事不顺,灼华却完全不知道。

她那夜是认真的被树上的东西给吓着了,又在院子里溜达太久,着了凉,病了。

夏末的天气,接连下了几场雨,早晚间风凉凉的带着些水汽,水汽也不是那种略带霉味的泥土气息,而是夹杂了花香的露水味,哪怕窗户只开个小缝,在房间里也舒爽,灼华便借着病,彻底宅了起来。

但宅着也不太安心,她总觉着院墙好似纸糊的,偏偏自己弱鸡也就算了,手下还没个使唤得动的高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