灼华先是觉着正中那个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位置不错,但转念一想,这地方她看别人方便,夫子看她更方便,于是飞速的占了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。

反正这是宫中,没有班主任从后窗噩梦凝视,她能放心大胆的开小差。

大公主第一天就姗姗来迟,草草对讲台上的夫子鞠了一躬便落座了。

灼华能看出她的兴致低落。

等开始讲学,灼华就明白长公主为何兴致不高了。

全因着第一日的头一门课,竟然是在讲女戒。

这玩意儿在灼华看来,统统都是封建糟粕,虽然穿进了架空古代的书中,就少不了入乡随俗,但这种恶臭东西,连她爹都不强求,凭什么还要听这老头子逼逼赖赖?

而昨日……明明在聊天时,说过不读这些破玩意儿,然此刻第一堂课便是,恐怕是后宫里不知哪位管事儿的强行塞进来。

也不知道是为了让这夫子能多拿一份钱,还是真觉着女子不学这东西,就倒行逆施似的。

但既然姜照月都没发脾气,她倒也没有强出头的理由。灼华索性将课本在书桌右上角码上一摞,以此为遮掩,倒头大睡。

昨夜虽然睡得很好,可架不住今日起得早哇!此刻阳光正好,暖融融的落在身上,正适合睡回笼觉。

讲课的是个岁数至少六十往上的老夫子,似乎是懒得生气,皱着眉瞪了灼华的方向好几眼,恨不得用眼刀子杀人。

奈何这目光实在不够凌厉,灼华无知无觉。

夫子咳了几声,丢几个眼神过去,倒是希望周围的女学生能将灼华叫醒的。

奈何坐在灼华那一排正中位置的是谭锦秋,她才不会主动跟灼华搭话呢。

而灼华前头坐着的则是周芷兰,她对女戒没兴趣,坐在靠窗就是为了摸鱼看风景的,虽然不似灼华这般明目张胆,却也没注意到老夫子的眼神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