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在正确的历史中,就是这样的状况吗?
三日月不由得叹息。
“是不想让他们看见自己现在的样子吗?”他知道幸村昨天下午就清醒过来了,可刚才特意的回避明显有些反常。
“不……只是突然不知道怎么面对了……”
半晌,才有声音这么回道。
幸村仍然盯着上方,微弯的眸子带着不冷不淡的笑意,像是自嘲,“在这种关头,我却出了这样的问题。”
“但是,没有谁会怪你。”三日月起身,伸手为他掖了掖被角,“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。”
“说的也是……”幸村笑了笑,微微转过头来,“突然就觉得害怕起来了,很不像我吧?”
三日月看着幸村,精致苍白的面容明明浮现着笑意,眼底却如主人内心剖白的一样,掩饰不住恐惧与慌张。
那是人类对死亡与疾病惯有的表现,没有谁会例外。
“没有人不会害怕,”三日月将幸村因汗湿而沾在脸侧的发丝拨开,垂下的眼眸隐晦到看不见新月,“但是,事情往往会朝好的方向发展。”
“您又在安慰我了,”幸村笑着说道。
他试图坐起身来,却发现这一刻感知不到自己的肢体,眉眼有刹那的怔忪,“我的手……”
“怎么了?”三日月注意到幸村骤然变化的脸色,立即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,依照真田教给自己的打算按铃呼叫医生,却被接下来的开门声打断。
恰好,来的就是医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