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啪嗒。”
价值千金的布料软绵绵跌落堆在地上,黑发青年放缓呼吸,明显地瑟缩了一下。
许是觉得对方如此反常的表现十分有趣,压迫感十足的男人微微挑眉:“怕?”
“没有,”自以为隐蔽地悄悄吸了口气,黑发青年强撑淡定,“臣妾只是很冷。”
“可朕总觉得你在害怕,”无声地用眼神催促对方跟上自己的脚步,萧弋相当随性地往龙床上一坐,“怕什么?说来听听。”
怕你接受不了小爷裙子底下比你还大。
疯狂在心中吐槽缓解自己可能掉马的紧张,沈裴整整裙摆,特意选了个离对方有些距离的位置坐好:“陛下多虑了。”
对猫捉老鼠的游戏向来很有心得,嘴角轻勾的萧弋也不说话,只是倚着床头,目不转睛地盯着对方。
作为在整个宸朝内能让小儿止哭的知名暴君,当萧弋陷入偏执的时候,周身便自带一股独属于精神病人的疯狂。
就连没有实体、一直跟着宿主戏称对方为红眼睛兔子的0049,都没忍住在识海里哆嗦了一下。
怎奈,人算不如天算,就在萧弋觉得沈裴即将承受不住压力向自己坦白的时候,对方却忽地起身,极主动地向前凑了凑。
眼见那沿着自己寝衣一点点向上的细白指尖已经逐渐攀至领口,回过神来的萧弋用力抓住对方手腕:“你做什么?”
“伺候陛下宽衣,”顺着男人的力道微微仰头,沈裴满眼无辜,“不是陛下叫我来侍寝的吗?”
故意用空着的手拉了拉自己的衣服,黑发青年语调认真:“还是说,陛下想臣妾先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