把家里的摇椅放到外头, 抱着孩子放到上头,把在省城买的连环画给他。“自己看,有不明白的地方再问爸爸。”
“嗯。”小家伙不识字,不过上头的小人好好玩,各种各样做着不同的动作。他们在干嘛呢?哦,下面有字。我先自己猜,猜不着再问。
老太太要做针线,拒绝了出来透风的提议。被李仲夏给强行抱了出来放在了椅子上。这轮椅是他买回来的,没有后世那么灵活,如今到处都是泥土路,就连家里那砖地都不太好控制。是以老太太不咋坐。
“你这孩子,我还有针线要做呢,你给我弄出来干啥?”
“让您透透风,老闷在屋里哪行啊!”
老太太说的话好像在嗔怪,实际对儿子这体贴的行为熨帖的很。这孩子自小懂事,身为长子,责任心重。自他回来都是他一手在侍候,从不假手与人。说尽人子的责任,绝不是一句空话。
安顿好这俩不良于行的,李仲夏看看时间去了厨房做饭。媳妇带着仨闺女,有大队的马车可以直接回家。他也不假模假式的献殷勤去接了,实实在在把事儿做好才是正行。
下工的邻居本来是想打听看顾言领奖回来没,一进来看到他在做饭。王小麦不由的摇头赞叹。
“这城里男人跟农村男人就是不一样啊!媳妇不在家居然给做饭。我要是不在家,我们家那爷四个擎等着饿死。”
李仲夏笑笑不多言,一旁的李大娘接口“还不都是惯的嘛。我能动的时候你大爷哪会家里的活儿啊,我不能动了,他不也都学会了。”
“那不一样。我大爷那是多好的男人,我家男人可比不了。我去年贫血昏倒,躺炕上一天,我们家靠着村儿里亲戚接济才过去的。这要是躺下起不来,人家爷几个饿死不饿死我是不知道,我是肯定会被饿死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