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想想,那真是很遥远的事了,她忍不住轻轻一叹,小声说:“都怪尊主。”

尊主把人带进怀里后,自己也是懵的,这番动作完全没经过思考,又感觉怀里的人似乎受了惊吓,更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了。

所以听见她突然这么说,杨无劫心里倒松口气,脚下错开半步,拉开一点距离,低头问:“怪我什么?”

“怪您待我太好啊!”喻辰理直气壮,“您这么好,我怎么能相信魔界是这样坏的魔界呢?”

杨无劫瞪了她一会儿,最终还是笑了:“强词夺理。”又抬起空着的手,戳一戳她额头,“就会装可怜,你哪弱了?是断了双腿,还是两肩多了窟窿,还是毁了本命法宝啊?”

喻辰往后缩了缩,感觉按在肩头的那只手热度灼人,略有些不自在,就想借机闪身挣开,不料她才一侧身,尊主就松了手,改而握住她的手腕,拉着她进了内殿。

“你啊,说机灵的时候,是真的很机灵,犯傻的时候,也是真傻。”杨无劫拉着喻辰一起站到窗边,透过琉璃窗看向外面,“项越可巴不得你把此事定成与白、童二人的私怨呢。”

喻辰愣了一下,听尊主发问:“我那句免于死罪的话,原话怎么说的?”

“除非犯上作乱或勾结仙盟……对啊!”她眼睛一亮,“我刚才是气糊涂了,他们这就是犯上作乱啊!四大戒第四条,私下串连勾结视同叛逆——他们还给姑娘们定这种罪名,明明是他们两个长老勾结在先!”

“还好,没傻到底。”杨无劫笑一笑,松开她手腕,在喻辰头顶拍了拍。

“……”喻辰这可不服,“我才不傻呢!您没回来的时候,我在山坳里就已经质问过他们到底意欲何为了,不提他们私下勾结这事,就说他们带人冲进北山,毁坏灵药、惊吓金丝翠玉蜂,就称得上居心叵测。”

“还有这一节呢,那确实是不得不杀了。”杨无劫话说得好像很无奈,面上却并不是那么回事。

喻辰这才明白尊主大人从一开始就是在考她,一颗心落了地,想起来问:“项越和您说了他私自离开魔界的事吗?”

“嗯,他听说一个紧要消息,出去查证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