灵稚坐在灶房升火煎药, 为避免尴尬, 哪儿都没去。
奈何抵不住村民的热情, 院子不时传来他们的吆喝。
“小灵大夫,你那位男人叫啥名字啊?”
“你男人祖上身家如何哩?”
“俺方才看都不敢看小灵大夫男人一眼,忒高忒俊了吧,比城里头那帮富家公子还要尊贵,瞧着不像普通人。”
“小灵大夫,你咋不说句话?”
任在院子里候着看诊的村民如何扯嗓子,灵稚没掺和着跟他们闲聊。
他身子端端正正地坐在板凳上摇扇子扇火,口干舌燥时从兜里摸出萧猊塞给他的糖块,剥开纸将软绵酸甜的糖含进嘴里。
门口落下一片阴影,蓝文宣静静看着他,脸色似乎有些苍白。
灵稚放下手里的摇扇,担忧问:“蓝文宣,你不舒服吗?”
他迟疑地朝外头张望,金乌不知何时被飘来的一阵云层遮住,天幕如墨色鸦黑,起了风,晾在院子的药草杂乱翻动。
候在院子内看病的村民都回去了,热闹消退,四周格外安寂。
夏季的暴雨一阵一阵的来,早时晴午时雨,入夜后月明星朗。
灵稚惊道:“要下雨了,赶紧收拾药草。”
他跑几步,回头望见蓝文宣身影未动,想起他不舒服,返身将对方轻轻朝门内推了推。
“蓝文宣,你不舒服进屋歇着,院里晒的药草我搬回来就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