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灵稚还是谦虚地小声说了一句:“我做的远没有你们的多。”

蓝文宣欣慰一笑。

当初不谙世事的少年到底有些长大了,善良纯洁,无法让人移开视线。

想到这般美好的灵稚,或许会跟那人有关系,纵使他没有能力阻拦,却仍忍不住低声问了一句:“你要与他在一起吗?”

灵稚低头:“我与他是不同的。”

细长雪白的颈子有些无精打采地垂下,灵稚说道:“以后别问我啦。”

翌日,灵稚夜里没睡好。

他没什么精神的打开房门,门外居然亲自站着一位领头的官兵。

官兵手上举着托盘,显然是受人之托来给灵稚送早饭的。

灵稚没吃过官兵送来的早饭,而是随其他大夫离开,别人吃什么他就吃什么。

灵稚吃的少,胃口到底是受了点那个人的影响。

阴沉的天似乎被人撕开一个口子,早时的雨微小,待他们用完早饭,雨势渐大。

大夫们用过早饭又交流了一会儿其他伤患的病况,刚才官兵告诉他们,其他村县的百姓听闻有大夫来救援,许多难民陆续赶来。

集中地难民越多,他们这一顿忙活少说也需十几日。

官兵已经在附近的院落冒着雨搭建遮雨棚,这些建起的雨棚全部用来接收灾民。

樾州一场大雨未停,遥城当前形势不容乐观,灾民们脸上的恐惧却一扫而空,大夫们也没有因为这份劳累而怨声载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