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猊把灵稚带到千工床上坐好,点了他的穴道。

灵稚身上穴道被封,浑身虚软地坐在床上,双腿垂放在地,脚边摆有一双红色精致的锦鞋。

几乎很少有人在发呆时姿态乖巧得令人心疼。

萧猊道:“你别恨我。”

少年大睁着濡湿乌黑的双眼,虚无难过又包含怨气的目光让萧猊微微回避。

他不愿灵稚对他再无情绪,甚至希望让他恨着自己。

然而被灵稚一颗赤诚纯洁的心充满依赖和眷恋地对待过,再被这人用这样的一颗心怨恨,天地云泥的落差,萧猊心里波澜万分,以致于他不忍去看灵稚的眼睛。

他非常自私,希望灵稚恨他,又不想灵稚恨他恨到一辈子毫无瓜葛纠缠。

萧猊哑声道:“我还欠你一场成亲礼。”

他专注地望着灵稚的双足,拿起旁边这双精致的红色锦鞋,放在灵稚脚边稍微比对了一下。

男人低沉笑了笑:“正好合适。”

灵稚虽抽长了轻微的个子,其他部位的尺寸变化几乎没有。

在雾清山时,灵稚一年四季总穿草鞋,后来买了常人穿的鞋袜,他散漫随性惯了,鞋子买回经常忘了穿。

萧君迁便时常给灵稚穿好袜子,再帮他把鞋穿上。

此刻亦然,萧猊摘去灵稚的鞋袜,掌心完全裹着一双白净的足,忍不住用手再一次量尺寸。

“为何不与我说话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