灵稚紧抿的唇咬了咬,正好咬在渗血结痂的地方。脸上的血色因萧猊这一句训斥,退了个干干净净,白得像纸。

刘总管瞥见小公子眼角涌起细碎闪烁的晶莹,连忙开口解释:“主子,小公子适才只是在轩窗旁看雨,老奴忧公子着凉,正劝他回来穿身衣裳,并非轻生之举。”

总管话音一落,灵稚眼睫濡湿,泪痕遍布腮边。

大颗大颗的泪珠从他红肿的眼睛不要命一般涌出来,依旧是闷声将自己哭得抽抽的哭法,老总管瞧着瞧着,叹气,自己都觉得眼酸难过。

萧猊怒气散去,回过神注视怀里颤抖流泪的少年,长眉轻蹙,喃喃道:“是吗。”

“那……那就是我错怪你了。”

萧猊取了条软绸擦去灵稚的眼泪,越擦越多,他不免挫败。

“别哭了,是我方才做错,有没有攥疼你了?”

室内火炉虽旺,灵稚手脚握起来冰凉。

萧猊掀开灵稚里衣的袖子,细腕果然有一圈红痕,腰间估计也红了。

他生出几分懊恼,抱住灵稚的力道放得更轻。

萧猊接过刘总管递来的狐氅,抖开后完全把怀里的少年从脖子到双足包裹得严严实实。

灵稚个子小,重新化形后除了比原来更瘦,个子没有变化,伞盖都养胖了,个儿不见长。

少年被萧猊环抱,欲挣扎跳开,却无论如何都推不了男人圈在他身前的手。

灵稚蹬了蹬虚软的双足,他被男人固在怀中,足心碰不到地,乱踢甚至只能踢到这人的小腿。

萧猊不语,随灵稚踢,或者推打。

灵稚醒后未进食,身子虚弱,没有剩余的体力抵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