灵稚:“……”

他垂眸,长尾鸟被他抱回洞府时还好好的,进来后总在颤抖,圆溜的鸟眼是他这株灵芝都能看出来的恐惧惊慌。

他小声问:“君迁,你去哪里?不和我成亲了么?”

萧猊回头,没有靠近。

长身玉立的男人对灵稚呵护备至,柔情甜蜜,往往这时候他看过来,灵稚就扑过去了。

可不知为何,灵稚和那双微弯却淡然的眼睛对视,此刻没有动作,方才被握住手一点一点闷出湿汗,浮起冷意。

鹰鸣破空,威风凛冽的猛鹜从洞外直冲进洞,尖钩收起,轻巧落在萧猊轻抬的左手上,亲昵地蹭了蹭男人的指腹。

长尾鸟僵着双腿,假死那般歪在灵稚怀里没有了任何动静。

灵稚去看那只黑鹰,与它对视,凶锐冷漠的眼神只有嗜血才会如此。

灵稚猛地藏起长尾鸟,他本来还想再说“萧君迁我们还成亲吗”,话在唇边,细长的脖子低下,晃了晃。

万物皆有灵,猛鹜的凶残暴戾,长尾鸟的僵硬假死,上次飘在洞外的青羽。

这颇有灵气的小青鸟从黑鹰的追杀下九死一生,今天它颠颠倒倒地跑过来,是叫他快点逃命。

萧猊看着不算太笨,已经有所醒悟的小药人,叹息。

“灵稚,你和我走,灵芝得给我。”

萧猊走到灵稚身前,屈膝半蹲。

“我时间不多了,那株灵芝你不得也得给,否则,死的就不止一只鸟和老虎那么简单。”

灵稚缩在素白色衣袍下的身子抖了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