距离萧猊中毒醒后,已经过去十二日。

萧猊在石壁上刻画下来的“正”,加之昏睡的日子,已有十五。

整整十五日,数起来短暂,却也漫长。

山中无岁月,萧猊困在洞府之内,外间于他而言,似乎随之隔绝。

他拿起木柴在地上看似随意的描摹,心内却将一部分人名过了一遍。

吱哇吱哇的蝉声聒噪地悬在洞外,萧猊放下木柴,似有若无的发出叹息。

叹息甫一落下,洞外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,小药人清脆的声音飘着扬着荡了进来。

“君迁~~”

灵稚怀里抱了一大兜新鲜的野山梨,他回来时就尝过一个。

刚进洞,灵稚迫不及待地把最大的一个野山梨塞到萧猊掌心。

“山后结了好多梨,个头饱满汁水充沛,你快尝尝。”

灵稚欣喜道:“我都洗过了。”

萧猊低头浅尝一口,灵稚双手捧脸,清凌凌的眸子笑弯弯的。

“好吃吗?”

萧猊颔首,眉眼几分温柔流露:“味道很甜。”

萧猊受伤以后人清减了许多,俊美深邃的眉目愈发凌厉,偶尔静静看人具有摄人心魄的威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