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速度很快,楚汐也没等多久。

六娘着一袭桃红色长裙,发间别这一枝梅花。显然对于楚汐找她一事,没有太大意外。

她一入门,就把落儿推了出去。然后轻轻阖上门。

手里不着调的磕着瓜子。笑嘻嘻道:“夫人,今日气色不错啊。”

楚汐定定的看着她。又想起出事那天,六娘成了最冷静的那个,扯住她说的话。

心里的猜测从模糊不确定变的清晰。

她动了动唇,一字一字道:“鬼清子。”

不是疑问,而是笃定。

六娘挑了挑眉,在落儿适才搬来的小杌上坐下。

楚汐猜出来了,她也懒得隐瞒:“这名比较俗气,已经许久不用了。”

说着又‘咔嚓咔嚓’的磕着瓜子。

楚汐沉默。

她不明白,六娘为什么会隐姓埋名。

六娘仿若能猜出她的心思,继续笑嘻嘻道:“别想了,你能猜出来,我算你厉害。”

楚汐睨她一眼。不再纠结。

“我的身子到底怎么了?”

许是怕六娘不知,她语速有些快:“近些日子,我有咳血,心口也时常范疼。”

六娘嗑瓜子的动作一顿。总算正经了。

“夫人应当见过静安。”

楚汐指尖发白。

“你是说,我会离开?”

六娘有些于心不忍道:“不是离开,是回去。”

“当然,这事需要公子想开。”

让裴书珩亲手把匕首插进妻子的胸口,也不知这事是谁折磨谁。

六娘一直以为她挺惨的,没想到,还有比她惨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