怕一睁眼,楚汐就不见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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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,寂静无声,除却几声若有若无的蝉鸣。月色皎洁,静静的泻在柳梢头,树影婆娑。
阿肆见主院不用他伺候,叮嘱守夜的婆子几句,这才悄然退下。
今日,爬山实在是累。
累的他双腿这会儿又重又麻。
经过假山时,有黑影突然跳了出来,到底没有防备,阿肆吓得后退几步。
“瞧你那怂样。”黑影嘲讽他。
阿肆听到声就猜出了人儿,当下对着六娘恶狠狠道:“大半夜不歇息,你我是有多大的仇?”
六娘的脸胭脂抹的雪白,在月色下愈发骇人,白的像是来索命的阴间使者。
偏生她毫无自知。
“今儿夫人怎么自己回来的?”六娘问。
阿肆铭记公子不让他把静山寺的事说出来,当下扯了个慌:“主子有事,无法去接。”
他不知裴书珩为何不让他说,他也压根没有追上裴书珩,更不知那一段时间发生了什么。
以至于公子下山时,浑身都是冷意,和阴霾。
六娘‘哦’了一声,也不知她信没信。
“还有没有旁的事,若没有,我便回去了。”
六娘笑嘻嘻:“有啊。”
阿肆一听她这腔调,下意识便觉着这不是好事,当下再度与六娘保持距离。
当然,六娘也不曾让他失望。
“那骞北打算过些日子向拂冬提亲了。今日还与拂冬提呢。”
晴天霹雳。
阿肆怔怔半响,急急追问:“拂冬答应了吗?”
六娘嘿嘿的笑。
“想知道啊?”
想啊!
“不告诉你。”六娘说完这句话,哼着小曲,绕过阿肆径直离去。
阿肆当下莽足了劲朝蘅芜院跑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