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太医敢下针,也算是孤注一掷。

楚汐听到这里,施针?

她家拂冬的本事可不是盖的。

她看向一旁面无表情的拂冬。

“你进去瞧瞧。尽力而为,莫不要有压力。”

拂冬福了福身子:“是。”

——

拂冬进去时,沈御医已经束手无策,额间冒着豆大的汗珠。

归德侯府来御医院喊人,可太医院的哪有人敢出面,倒不是冷酷无情。而是知道魏恪的身子。不敢出手。

虽说归德侯府落魄,可魏恪若死了,必然惊起轩然大波。

这不讨好的事。可又不能没有人出面,他得此消息,只好就从宫里出发。生怕耽误了。

可情况比他想象中的还严峻。

床榻上的男子脸色白如纸,唇角没有一丝血色。呼吸弱的不行,仿若下一秒就能停止。

‘吱呀’一声,有人推门而入。

拂冬一进屋,就热的不行。这哪里是屋子,分明是火坑。

她疾步走进,远远的看了眼床上的人。不由分说上前探脉。

沈御医手里捏着银针,已经穷途末路,不知该如何下手,看着不速之客,他直以为是府里的丫鬟。

他沉默半响,看着随时就能断气的少年,犹记得他恭顺有礼。笑容爽朗,在他成为太医院之首时,亲自送来贺礼。

“恭喜沈御医。”

沈御医不在回想,闭了闭眼,叹气道:“魏大公子气若游丝,油灯枯尽。”

可这话刚说完,拂冬快速的把插在魏恪头上几枚银针拔下。

面色沉静的从怀里取出针包。有条不絮的同时,游刃有余的随意插下几枚。

沈御医疾呼:“万万不可。”

这是在过家家吗?

可说完这句话他才发现拂冬针扎的穴位带着章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