墓地都挑好了。

万不能浪费了。

边上的小厮谨记医嘱,想着公子应当早些歇息,不由上前,带着试探小声道。

“公子,天色已晚,您可要洗漱?”

魏恪头顶蓝色抹额,他没有反应,小厮松了口气,没有反应就是没有意见。

当下把人推到内室。

内室里,床榻边正放着他不久前端进来的火盆,被褥也极为厚实,门窗也不好全封死,不然空气不通顺。

于是,只是留下小小的一条缝。

好不容易魏恪上了榻。他冷的不行,身子蜷曲。

小肆见此,只觉得这几日公子的身子愈发差了,当下就差哭了。

天妒英才,他家公子这般好,更是个心善的。怎偏偏摊上这样的身子。

“公子,可要屋内再烧一盆炭火?”他当下提出意见。

魏恪乏力的睁眼,正要说话,又止不住的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。

小厮啪嗒啪嗒留起泪来。不知如何是好。

魏恪听到了抽泣声,咳得更急了。

小厮手忙脚乱的去去了雪梨汤,喂着他喝了几口。

这才堪堪有了好转。

魏恪的确冷,可屋内再烧一盆,他定然又嫌热。原想着让小厮去取几个手炉放在被窝里暖手脚。

他正要说话,却想起不久前那遮挡严寒的大红披风。

“那披风可还在?”

小厮一愣,但很快反应过来。魏恪说的应当是那日韩家姑娘的那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