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哪想到,这五十两要的是他的命。
便一番算计,寻了身道士服,想要如此装扮说出的话更让人信服。
这下马上把人供出,就想着裴书珩能发发善心,去找买通他的人。
“哦?”裴书珩抬了抬眼皮,周身的气压更低了。
“我若有一句假话,定然天打五雷轰。”那人连忙发毒誓表态。
阿肆听到这,气愤填膺,怎么什么人都有。
好端端的诅咒夫人,实在罪不可恕。
“来找你的是谁?”他替裴书珩出声。
那人当下立马道:“是个打扮极为体面的婆子。”
说的,他有些心虚,拿人钱财,替人办事,他咬了咬到手的十两是真银,哪里会过问对方是谁。
不过,他急急补救:“那婆子右眼边上有颗痣,很是好认。”
裴书珩嘴里的冷笑随着这句话,逐渐加深。
“说够了?”他语气没有丝毫起伏。
那人怕裴书珩瞧不见似的,重重点了点头。
“我识得那人样貌,若是遇见,我定然能认出来。”
他这句话,去激不起裴书珩任何波澜,甚至在水面没有惊起丝毫水纹。
“说够了?”裴书珩不厌其烦的继续问着
他也没打算听那人的回复,只是对着阿肆吩咐:“那就送上路吧。”
他到底怕楚汐给他绣的荷包染上丝毫污秽,就静静站在一旁,看着阿肆取了把匕首,对着那人腹部寸寸推进。
阿肆没武功,可他是从死人骨堆里爬出来的,裴书珩就是他的救赎,他心狠,要不然裴书珩也不会选他做小厮。
一声凄厉的嗓音在四处密封的暗室里一遍遍的回响。
童俊生手里也粘过几条人命,可如今他是砧板上的鱼肉,他亲眼目睹一条鲜活的人命没了气,他险些吓得晕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