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汐慢悠悠的说着:“不对,与其说是你,倒不如说是你背后的人。如此大费周章,着实令人费解。”

楚汐以往想不通的,在见了那封信后茅塞顿开。

她从没想过,作为一个读者,了解的小说世界,也有瞬间会觉得荒谬,所有的认知崩塌。

看着眼前的女子,楚汐竟不知该以什么角度去评价。

楚汐有过片刻的晃神。

如首次见面那般,她轻声道:“你发间的银凤镂花长簪极美。”

曲情实在没想到楚汐能调查出她的身份。

明明不该如此。

她呼吸都放缓了。

她的确不是曲情,顶着这个身份度日,她险些都要忘了,她该是谁。

她抬手去触这戴了多年的银凤镂花长簪,谁能想到,就连她日日都佩戴的簪子都不是真正的属于她。

被选做曲情,是那姑娘父母逝世,进京投靠远方亲戚,可亲戚早就搬离京城。

她一个姑娘家,如何能继续独自奔波。

不久后却被奸人所害,直接抛尸去了乱葬岗。

这么一个没有人认识的身份,最安全也最保守。

她从那人手里拿到两物,一是那姑娘的生辰八字和证明身份进京特地弄来的路引,二便是她从不离身的簪子。

曲情日日佩戴,好似只有这样,她才能勉强的提醒自己。不要失了本心。

她不该为自己而活。

楚汐见她这般动作,身子往后躺了躺,好整以暇的把视线放在曲情脸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