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可真是……没心没肺。

男子无奈的叹了口气,低垂的浓密眼睫挡住眼底的复杂情绪,指间还残留着女子身上的幽香,其实还是想继续下去的吧。

可他险些失控了,情绪全然不由他控制。他怎么能在楚汐身上找不到自我?

裴书珩在清楚不过,一旦有了亲密接触后,就坐实了名副其实的夫妻身份。

他除了裴幼眠,无牵无挂,就不该有人能波动他的心弦。

就算是妻子,也不行。

……

屋外的落儿同阿肆,一点没听见屋内的动静,等了许久,也没等到里头的主子叫水。

落儿腿都站酸了。

阿肆只恨今日没有让主子多吃几块鹿肉。

他闷闷道:“别等了,主子们想必都睡了,用不着咱们。”

落儿包子脸皱起,看着安静的不能再安静的屋子,小声问:“那元帕该如何处置?”

哪有新婚之夜不碰新娘的?

是她家姑娘不够美吗,前凸后翘的像个妖精,姑爷是怎么回事!

阿肆唉声叹气:“府里主子说了算,倒也无碍。”

落儿想想也是,裴家双亲逝世,也无需元帕,她一时间也不知该松口气,还是继续替姑娘守活寡而难受。

夜陷入寂静。

当晨光取代黑夜,天际泛起鱼肚皮时,又是新的一日。

裴书珩一如往日起的很早,他醒来时,头疼的厉害。看着这喜庆的新房,想起昨日种种,他眼中闪过荒唐。

昨日就当放纵了,今后万不可那般。

他毫不犹豫的起身,绕过地上睡的极沉的楚汐时脚步轻微一顿,随后打开房门离去。

身上还穿着昨日的袍子,他脚步有些快,直接回了书房换下。

和往常有什么不同,有好似没有什么变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