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子的手温热绵软,男子的手常年温凉,楚汐没注意间指尖划过男子的手心。

她一颤,连忙收回手。

却不知这一触碰让裴书珩心中燃起焦灼,男子阖了阖眼,待睁开后已调整好呼吸。

他不去看楚汐,目光在上好蜀锦制成的荷包上停留,饶是他,待看见那丑的不成样子的图案,脸上也闪过震惊。

他执起来细细打量:“这是?”

楚汐浑然不觉难堪,面上更无窘态:“你再看仔细些,是不是个‘书’字。”

裴书珩搁下荷包放置案桌,他揉了揉眉心,仿若那个‘书’字污了他的眼。

“楚汐,你若不会绣,大可不必献丑。”

???

狗东西!

不喜欢就算了,何必说这么伤人的话。

“我先前绣的那个,明眼人一瞧都能猜出,我娘嫌过于草率,这才又缝制了。”

甭管她虽然是真是虚,裴书珩对她先前绣的那个都提不起兴趣。

在他印象里,逝世的母亲,可是有一手极好的绣花手艺,那时双亲俱在,银钱开支还没那么拮据,逢年过节总能穿上一件干净漂亮的衣袍。

裴母向来温婉,他总觉得,世间女子合该如此。更何况是娇养出来的闺阁姑娘,可楚汐却……

楚汐看着男子嫌弃的表情,是真的火冒三丈。但是,她真没勇气朝对方竖一个中指。

裴书珩何尝没瞧见,楚汐气的绯红的脸颊:“我没准备这些。”

楚汐连忙摆手:“无事无事。”

她才不计较这个,若裴书珩真的送的什么,她可不得烧根香供着?万一丢了或是出了差池,以裴书珩的性子,完蛋的就是她。

还不如没有。

反正对这桩婚事,她从未生出任何期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