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们不认府里谁当家做主,我们只认卖身契,只认姑娘您。”

楚依依忽而低低一笑,笑声苍凉,脸上怒火不在:“这几个人里头,就属你最机灵。”

那婆子荡起了得意,她磕了几个响头:“姑娘,虽说那是当着老爷的面给的药膏,但大姑娘如何,您应当清楚,她毒辣惯了,保不齐不是什么好药膏,反倒有负作用。”

菊香心有余悸,只觉得婆子讲的有理,这姑娘主子深宅大院里头,阴私多着呢,难怪方才姑娘恼了,她正要磕头求饶。

婆子又道:“可大姑娘今早是去了韩家镖局,若是真的,那姑娘的脸……”

楚依依神色一动,不得不说,婆子说进了她心坎。

她低低一笑,冲地上的菊香招手:“你过来。”

菊香爬了过去。

“既然,你觉得那药膏好,便替我试试药吧。”

婆子连忙去绣篓里头取了把剪子,见菊香一脸惊恐,便出声去劝:“你若不敢动手,那婆子来,你忍一忍,很快就好了。你要知道,只有姑娘好,奴才才有出头之日。日后姑娘绝不会亏待了你。”

……

翌日一早,当东边天空泛起白肚皮,微弱的曦光萦绕其上。早市未开,街上却不同于平日的安静,反倒喧嚣的很。

宁王妃生辰宴,府里奴才抹黑便开始准备,谨慎小心,生怕出了纰漏。

宫里头的赏赐早早送至,这可是天恩。随着时辰往后推移,宁王府门前愈发热闹。

府门一辆又一辆精致大气的轿子落下。皆是官宦家眷。

“呦,方才走出来的是宁世子?唇红齿白的,高贵的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