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柚白最后还是被抓住狠狠打了一顿,简直伤上加伤,最重要的是:在沈伯远那个木头疙瘩面前丢人了!
苏父把他拎到饭桌上,让他给沈伯远跪下磕头,说:“以后就让沈老师教教你做人之道!”
沈伯远一脸惶惑,苏柚白眼神带着杀气,听苏父继续说:“犬子不才,不知道能不能做你的学生,他平日招猫逗狗,不学无术,还请安山私下里帮我多管束他。”这意思竟然要请沈伯远做苏柚白的家教。
沈伯远赶快拒绝,苏柚白更是气不打一出来,然而苏父主意已定,连孟信柯也在旁边帮忙劝,大家都希望沈伯远能把苏柚白带入正道。
最后还是孟信柯一番话让他内心松动了:“安山兄,我跟苏叔叔提了《新世纪》,他认为这个报刊办好了是兴国利民的好事,愿意帮忙多跑动跑动,尤其新闻社那边,苏叔叔有些关系。你不看僧面看佛面,好歹有来有往,帮他一把罢。”
一顿饭吃到现在,沈伯远又不是真的木头脑袋,很快明白了孟信柯的意思,最终答应了苏父的请求。
苏柚白不乐意了,气得跑出去,苏父让管事追上,把人带回来。
这段戏一镜到底,苏柚白穿过走廊,明暗的光影打在他的脸上,有很多人在后面叫他,众星捧月一样,这时只顾自己感受的苏家小少爷,还不明白这段光阴对他的意义,他跑得很远,而背后沐浴在阳光里的苏家人也离他越来越远。
谢祁年这一大桌人已经不在镜头里,大家放松下来闲聊着。
这是听到外面一阵惊呼,孟辉脸色也变了,谢祁年最先看到这个细节,忽然站起身快步往外去了。
“简遥摔倒了。”在场人闻言一脸匪夷所思。
工作人员呼啦一下围上去:“怎么会摔倒呢,没清地面吗?”“这是哪儿跑出来的钢珠?”“根本看不清楚,踩上就完了。”
谢祁年拨开人群,助理已经把简遥扶起来了。
“怎么回事?”
工作人员解释:“这段戏楼道特别暗,简老师应该从这块跑到楼梯上面的,没想到脚底下踩到几颗钢珠,一下子就摔倒了,正好磕在楼梯角上。”
谢祁年心头一紧,半跪在地上去看简遥,问他:“你怎么样了,磕到哪儿了?”语气很着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