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与此同时,他却察觉到掌心有湿润的触感传来。
无惨眉梢微挑,他松了松手,让那只麻雀趴在他的掌心里——这时候他才发现,它似乎受了点伤。
但即便如此,在无惨松开它时,它仍是张开了翅膀,似乎是想要扑通着飞起来。
无惨自己也不记得自己那时候有没有笑,如果有,或许也是嘲笑。
嘲笑它的弱小、嘲笑它的不自量力,也是嘲笑它的垂死挣扎。
——而那时候的无惨,在他人眼里大抵也是如此。
他将那只麻雀留了下来,命人拿了个笼子装着,挂在了他的房间里。
鸟雀的生命会有多长,无惨并不知道,他也没有了解的欲/望。
左右不过是个玩物而已,随便养养就好了。
抱着这种随意的心态,喂的东西也没询问过任何人,无惨每日除了看书之外又多了一项娱乐。
他偶尔也会被吵得看不下书,心烦时便干脆把书卷放下来,拨弄着笼子里啾个不停的小麻雀,直到它的声音慢慢歇下来。
日子似乎过了许久,哪怕并不出门,无惨也感受到了空气中慢慢降低的温度。
冬天来临的时候,屋子里生起了炭火,细小的燃烧声噼啪地响着,暖意慢慢地填充着这个房间。
但无惨很快便察觉了什么——他养的麻雀叫得越来越小声。
以往一整天里可以叫上大半天,无用而又弱小的生物,总在发出毫无意义的啾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