鬼舞辻无惨的笑里满是讥诮。

她的手还是摸到了鬼舞辻无惨的脸,颊边蜷曲的乌发落在她的手背上,他的脸似乎比以前还要冰冷。

无惨没有拂开她的手,但在被阿雀触碰到的时候,他的眉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紧紧蹙起。

“就这么讨厌我吗?”阿雀问。

不是讨厌,是憎恨。

鬼舞辻无惨没有说话。

好在阿雀并不在意这种事,她只是觉得很奇妙,“我以为你会一直装下去,在我伸出手时将手放在我的手掌里,躺在我怀里接受我给你的一切,然后和我一起离开吉原,或者用我更喜欢的说法来说,是私奔。”

以无惨的性格、以她对无惨的了解,他的确能做出这种事。

为了活下去,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,他“成为”过无数人,也牺牲过无数人。

这种程度的屈辱和代价并不足以与死亡相提并论。

神代雀抚摸着他的脸,亲吻着他的嘴角,她说:“我还是很爱你。”

鬼舞辻无惨再也不相信从她嘴里说出来的半个字眼了。

他觉得神代雀实际上什么都不爱,她只爱自己,也只是沉浸在自己所幻想编制的东西里。

而这样细微的神色变化也被阿雀收入眼底,她早就对无惨的每一个表情都理解得极为透彻,又重复了一遍:“这是真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