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皇上顾念手足亲情和皇室威严,未必会杀庆王一家,不过也便宜不了他们,宗人府里头关一辈子应当是没跑的了。”

“……这个结果,屏娘能满意吗?”

祝银屏笑了笑,心里百感交集:“我有什么好不满意的,我自己又没能做上什么……谢谢你,真的谢谢……”

她擦了擦眼角的热泪,问道:“……可是我很好奇,夏瑾和袁继业怎么会束手就擒呢?”

陶子谦得意道:“送赵盼儿那座宅子,附带着送了十几个仆人,我的人混杂在里头。出事前一天,他们在水井里下了瞌睡药,药劲一上来,一个个睡得跟死猪一样,谁来也叫不醒。”

祝银屏啧啧称奇,又问:“可你怎么知道赵盼儿一定会带他们去那座宅子呢?”

“我不确定,只是在赌。”

“咦?”

“嗯。那处宅子,论奢华,在扬州城里数一数二,赵盼儿得到夏瑾青睐,接连十天在扬州城里庆祝生日,一辈子最风光的日子也就在这几天了,能不想在众多姐妹友人面前炫耀自己的宅邸,来个锦上添花?我赌她忍不住。”

“不过这里面也有风险就是了,”陶子谦坐直身子,一本正经地说,“所以我也留了后手,如果这次不成,干脆就趁着月黑风高,找几个身手好的江湖兄弟——”

“咔嚓——”他横着手,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