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银屏不满意他命令式的语气,张口就反驳:“你管我做不做,我想做就——”
她忽然看到陶子谦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,意识到中了他话里的圈套,愤愤然抽回手,回嘴道:“想的美!谁说还要给你做荷包了?!”
“而且,”她不依不饶,“说的那么好听,也没见你真戴着啊……”
陶子谦又重新绕上她的手指,好像理所当然一般回答:“屏娘统共就送过我这么一件东西,太稀罕了,哪里舍得戴着到处走,要是丢了、坏了怎么办?”
祝银屏无语凝噎。
所以这到底是让她不要做,还是嫌她做的不够多?敢情两边路都被堵死,怎么着他都有话说。
“你这人,真是没意思……”祝银屏悻悻地抱怨。
陶子谦却收敛了不正经的神情,替祝银屏理了理鬓边的乱发,认真凝视着她,轻声问:“所以,屏娘说那时不是怕见我,却总在我回家时喝的醉醺醺,是为了什么?”
祝银屏脸红了。
有了轻松的铺垫,开口变得容易。
“大概,可能,我其实是没办法面对自己的吧……”
“嗯?”
祝银屏脸颊红的像在滴血,她深吸了一口气,捂着脸道:“虽然是我娘被庆王陷害、后来又败光了家财,可你也确实用了见不得人的手段,我是被逼无奈嫁给你的……”
“婚事定下来后,我娘天天在家里哭,说对不起我,我也怨恨,觉得这辈子全完了,后来发现了你在背后做的事情,更难以接受。我原本是打定了主意要恨你,你要我做什么我都逆着来,把你家里搅得一团乱才好,反正不能让你如愿。”
“可是,”她怔怔地说,“明明这样想的我,后来,后来却还是喜欢上你了……相处不好我会难过,你不在的时候很想念你,别的女人和你亲近我很不高兴……我不明白自己怎么了……我本该恨你的,可我却不想恨你,怕把你推远,也怕被人看穿我对你的在意……更怕你看透了我的心意,会嘲笑我这么快就变了,看低我……喜欢上算计我的人,我觉得很羞耻……我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