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……”

“你——”

陶子谦笑了:“你先说。”

祝银屏迎着他的目光看过去,“我家里说,今年怎么都要给我说一门亲事了,能在年前嫁了最好。以后就……”就不会再见面了。

陶子谦动了动嘴角,想要扯出一个惯常的微笑,却没能成功,颓丧地叹了声,顺口接道:“这样……既是如此,那我更该给三娘备一份厚礼,我看就送小长干那处宅院吧。”

“或者,”他整理好了表情,脸上浮出慵懒的笑容,“三娘要是另外看上哪处园子田庄了,我都买给你。”

“你……”祝银屏心里一酸,眼眶发热。

“怎么了?”陶子谦不明所以。

“你为什么总是这样?!”祝银屏愤然质问,心里的堤坝崩了一块,眼角一行酸楚的泪流了出来。

“为什么这样对我?我从来不明白你心里在想什么,哪句话是真,哪句话是假,我不明白……”

前世今生的委屈都泄了出来,祝银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,对面的人听不听得懂,她也顾不上了。

他让她这样难过么,陶子谦叹气。这里有人看着,他不能替她拭泪,只能生看着,更加煎熬。

“那还不是怪你平时藏得太深,从不露底给人看,别人当然看不透你嘛。”

薛达的话,突然出现在脑海里。如果这样做让她误会,同样会难过,那——

该不该让她知道呢?

陶子谦犹豫了片刻,见祝银屏自己擦干了眼泪,小心斟酌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