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上还搭载了货料,陶子谦下车后并未立刻进门,转身吩咐了几句,只见又有两人从马车上跳下来,和店里的伙计一同小心卸载起来。
祝银屏的手掌攥紧了又松开,吩咐翠儿:“该走了!去叫小二结账。”
翠儿一下子从椅子上弹起来,急匆匆跑出去,回来时,身后跟着个伙计。
祝银屏站起身,正要掏钱,伙计却制止道:“西二间的客人帮您付过了。”
祝银屏没反应过来,手顿了一下,伙计嘴角翘起,道:“您这边刚一落座,那头一位公子就和小的说了,无论您今天点什么,他都包了。哎呀,说起这位公子,那可是仪表堂堂,风流——”
“可是那位穿赭色道袍的?”这帮店伙计讲起话来都是套路,祝银屏不理他,探出头去瞧西二间,正巧那边也有人望过来。
祝银屏的心一沉。
伙计突然被打断,咽了口唾沫,瞧瞧这边,看看那边,又重新挤出个笑脸:“哎呀,可不正是这位公子么,我还说公子怎么不留姓名,原来二位早就认识呀!”
在伙计看来,这不过又是才子佳人风花雪月的旧戏码,那公子出手阔绰,伙计得了不少赏钱,当然有成人之美。
祝银屏有些恼怒。
那赭衣公子她的确认识,不是旁人,正是金四娘的未婚夫许寿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