陶子谦嗤笑一声,忍不住捶了他一拳。
薛达身居高位,在谈婚论嫁的场合向来被青睐有加,导致他虽然行军打仗勇猛刚硬、智计百出,但在有些事情上反而有着格外天真的一面。
南安侯府的小姐,再怎么好看,有没有定亲,在常人眼里都和他陶子谦毫无关系。
不过,也正是由于薛达这无视常理的一面,他们才能够成为莫逆之交吧。
“薛兄,你和祝三小姐到底有什么过节?”陶子谦问出了压在心底许久的疑惑,虽然他已经隐隐约约有了一个猜测。
“呃,这个嘛,都是陈年旧事,小时候结下的梁子……”
尽管薛达从前没少诋毁祝银屏,但现在换了心态,再说起来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。
“其实也没多大的事,有十多年了吧,那时候我爹还在,我记着她们一家刚回金陵没多久,来我家串门,结果就把我第一次自己培育出来的水仙给毁了。”
“一帮小丫头胡乱玩儿,祝三娘提议比赛剥蒜,把我养在花厅的一整盆水仙球茎全拆得四分五裂,那场面,唉,简直惨不忍睹……”薛达干巴巴地说。
竟然是这样,她从前这般顽劣?
陶子谦忍俊不禁:“果然是天大的梁子。不过,水仙又称‘雅蒜’,她倒也不算全错。”
薛达牙疼一样,哼哼唧唧:“那可是湘妃水仙,几颗球茎的钱,我半年才攒下来……我之后再不敢养水仙了,看见都头大……”现在回想起来,仍有淡淡心痛。
陶子谦只是笑,心中记下这事,以后遇上稀奇的水仙多送薛达几株便是。
两人又闲话几句,秋千会结束,家里大小事务等待薛达指示,陶子谦见状便告辞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