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银屏长出了口气,虽然陶子谦没像夏瑾炫技得到一片喝彩,但到底算是过了第一关。

她这才稍稍放松,转向蒋妙兰:“你刚才说什么来着?”

蒋妙兰脸又红了,用仅比蚊子叫高一点的声音说:“那个……我觉得啊,定远侯可能不会是个好相公……”

哦?祝银屏一愣,这倒是个新鲜观点,她问:“为什么这样说?”

蒋妙兰掰着手指头说:“他对婚姻大事不是很尊重,会随便反悔……”

反悔?祝银屏想了想,哦,是有这么回事来着。

薛达六年前自请去西北平乱,首要原因似乎就是为了逃避家里安排的婚事,而议婚的对象,好像恰好是蒋妙兰的某个堂姐……

难怪蒋妙兰会这样讲,估计蒋家的女孩子们私下早就把薛达骂死个千八百回了。

想想薛达明年就会因为一株茶花缔结婚约,祝银屏觉得他被骂还真不亏,笑着说:“放心吧,全天下的男人都死光了我也不会嫁给他。十一娘小小年纪就有这般见识,好生厉害,将来一定会嫁个顶好的相公!”

蒋妙兰甜甜地笑了,可笑完又觉得奇怪,如果祝姐姐不喜欢薛达,那她究竟干嘛掺和这投壶,又平白紧张个什么劲儿?

说话间,后面两个人也已经比试完毕,一人全中,另一人失败。

第二轮按照标准规则比试,每人取四支长度为三尺六寸的箭矢,箭壶置于九尺之外,三人轮流向同一壶中投箭,以箭簇颜色作区分。

由于此轮不清空箭壶,先投者占优,所以在比赛前用掷骰子看点数的方式决定顺序,夏瑾掷出最大,占了第一位,陶子谦最后。

祝银屏心里又是一阵上下翻滚。

不久之后,三箭已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