锋锐之气如法外狂徒般在练溪川体内肆意破坏,不光经脉都全部撕裂,连骨骼都被搅碎成齑粉;而邪秽之力则像是尽职尽责的大夫,跟在锋锐之气屁股后面修修补补,将前者破坏的尽数修补。
最惨的还是练溪川,他在‘死去’和‘活来’之间反复横跳,就连经过千锤百炼的神魂此刻都如海上扁舟般飘摇。
同一时间,亲见练溪川所作所为的尊临也是目瞪口呆:“他是不是疯了?”
修灼立即接道:“怎么了?”
“他居然想用锋锐之气炼体!这是活腻了?”
见尊临表情凝重,修灼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:“有生命危险么?”
“呵。”冷哼一声,尊临抱起肩膀,没好气道:“看他能不能撑过去了,撑过去就没生命危险,撑不过去就从头再来。”
“不作死就不会死,什么玩意儿都敢往经脉里塞,他可真不怕出猫命啊。”
和锋锐之气僵持了整整半个月,练溪川最终将这股特殊的力量消磨一空。期间他几度以为自己扛不住了,在放弃的边缘左右摇摆。然而,他一想到自己还要和修灼双修、供养崽子、搬空道天门以及继续给天道添堵,并且离开这里后,炼体必成奢望,就又有继续坚持的勇气了。
时隔半月再次睁开双眼,练溪川看连拳头大小的冰雹都觉得可爱。
被锋锐之气重塑过的经脉、骨骼和血肉都泛着淡淡的金属光泽,他随手拄地起身,便在地面留下深深的手印。
捶打在身上的冰雹好似挠痒,练溪川迎风伸了个懒腰,仰天长叹道:“爽啊!”
说话间,他这次将方圆数百里的锋锐之气纳入经脉之中,猫捉老鼠似的慢慢炼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