忽然他像是看到什么稀罕物件似的瞪圆了眼睛:“哎!”
‘扑哧’地笑出声来:“耳朵都被打出来了!”
练溪川连忙将视线转回水镜,便看到被穿透的兔耳颓然地耷拉在修灼脸颊两侧,血液顺着伤口蜿蜒而落,将原本雪白的兔耳染得殷红。
攥紧的双拳骨节泛起青白,?他恶狠狠地瞪着水镜中的应独醉,恨不得将对方生吞活剥:“他们在哪?”
“你不肯出手帮他,那我就自己去!”
“你去?”独活用弯弯的笑眼望向练溪川,语气带着些玩味:“你确定你不是去拖后腿的?”
练溪川活像被迎头浇了盆万年寒冰水,羞怒的红热猛然袭上面颊,几次张嘴,却又找不出话来反驳对方。
然而就在他俩说这不到两句话的工夫,修灼再度受到重创。
应独醉不留情面地将修灼踩在了脚下,表情戏谑地俯视着他:“殉道榜第一?比我们那时候,可差劲不少啊。”
修灼眸色暗沉,将呛到喉咙的腥甜咽了下去,双手如钳,牢牢握住对方踏在自己胸口的脚。
电光火石间,修灼便徒手撕下应独酌一肢,后遁数里。
应独酌和修灼悬空而立,隔着被狂风拂乱的尘沙对视。
青莲异火自修灼掌心燃起,鲜血淋漓的残肢被烧成灰烬,嘴角扯起嘲讽的笑意:“殉道榜第一?比我们现在,可差劲不少啊。”
应独醉不在意地抹掉溅到脸上的血点,他戳出青灰骨茬的断腿处,源源不绝地喷涌出如暗红色绸缎般的血流:“是吗?那就让我们好好交流一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