竹青枫:“……”你的脑回路何时能正常一点。
嫌弃地将那镊子远远丢开,他搓了搓满是鸡皮疙瘩的手臂道:“别那么恶心好吗?”
他话音刚落,余光便瞥见一道森寒剑光。
伴随着三少爷一声凄厉惨叫,一片巴掌大小、血肉模糊的头皮自他头顶滑落,竹蜻蜓再次收剑入鞘。
懒洋洋地歪在躺椅上,竹蜻蜓摆弄着剑穗道:“问你什么就回答什么,哪来那么多废话?”
被竹蜻蜓一剑削成地中海的三少爷披头散发,自头顶淌下来的血液流过他瞪得几近脱眶的眼球,他歇斯底里地嚎叫:“你们找死!我要杀了你!我要将你千刀万……”
剑光再次闪过,这次落地的是三少爷的鼻子。
竹蜻蜓仰头打了个哈欠,懒洋洋地继续道:“你可以继续所问非所答,我绝不轻易切你的舌头。”
练溪川和竹青枫对视一眼,齐刷刷打了个激灵。
看着竹蜻蜓泰然自若的表情,练溪川忍不住传音道:“青枫,你姐她一直这么凶残吗?”
复杂的眼神在竹蜻蜓身上停驻半晌,竹青枫才颇为感叹道:“到底是被生活磨平了棱角,她比以前温柔多了。”
练溪川:“……”不得不说,这棱角磨得挺好。
不得不说,虽说三少爷眼高于顶还没脑子,但在不屈方面真是拿捏得死死的。眼看着都要被竹蜻蜓削成人彘了,他仍旧中气十足,锲而不舍地破口大骂,丝毫没有坦白从宽的迹象。
就在耳朵都要磨出茧子的竹蜻蜓想要给他一个痛快的时候,表情冰冷的修灼却从船舱里蹦了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