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冷眼望着练溪川一行人远去的背影,阮言回覆手而立,沉声道:“现在还不是时候……”

“忍。”

“忍?”阮镇和无不讥讽地笑出声来:“大哥,你可知我在言回身上花费多少心血?你可知我在言回身上倾注了多少情感?我只有这么一个儿子,现在他死了,你要我忍?”

“大哥!我这些年兢兢业业,为阮家掠夺多少资源,又为阮家担下多少骂名?无论你说什么,我向来不说二话地去做,我可曾要求过什么?”

“现在我儿子死了!在你和我保证万无一失的计划中,我的儿子死了!”

阮镇和目眦欲裂,表情扭曲宛如来自炼狱的恶鬼,声如泣血:“可你却要求我忍?”

“阮战和!如果死的是阮自酌,你还会忍吗?!”

直视着阮镇和充溢着血丝的双眼,阮战和斩钉截铁地吐出一个字:“忍。”

牙齿咬得‘咯咯’作响,阮镇和攥成拳头的双手颤抖,他闭了闭眼,困难地吞咽了一下,决绝地转身离开。

阮战和缓缓收回视线,轻声道:“看好阮镇和,别让他闹出什么事儿来。”

左侧的空气一阵极其轻微的波动后,悄无声息地恢复了平静。

花开两朵,各表一枝。再说练溪川一行人,他们这会儿已经回到了狐伴翎的小院。

原本忙着给自己蓄窝的小兔子瞪大眼睛望着练溪川,呆了好半天才长‘嘤’一声,直扑到他……

脸上,然后一顿狂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