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守箴却在电梯阖上的那一刻挤了进来。
我:……
言守箴看着我,苦笑道:“你明天就要回华国了,可不可以先听听我的陈述?那些杀人放火的犯人还有减刑的机会,我就这么十恶不赦,没有了一点点的转圜余地了吗?”
他说得十分的卑微,和睥睨天下掌控几十万员工生杀大权的他判若两人。
三楼的最里间的客房里,近门的那堵墙壁里,曾经挂着一幅巨大画框的图画。
这是一副最初挂在言守箴书房那堵墙上的巨幅图画。
当然了,现在它已经恢复原位,又挂回到了五楼书房里去了。
那是人物肖像画,我的画像。
画中的背景是我爸的那座歌剧院舞台的正中央,我正面朝着观众席拉着小提琴,闭着眼睛沉浸在琴音世界里,或许太享受了,嘴边噙着了一丝满足的笑容,柔和的舞台灯笼罩在我的身上,就像宗教图画里顶着光环的神祇。
“那时候的你,就是我心中的神明。”这是我第一次看那幅画的时候,言守箴这么跟我说的。
我那时是相信他的话的,可是现在,我才恍然大悟,那明明是几年前省级小提琴协会借我爸的歌剧院,当12级的教师资格的考场,那时来了很多导师,我爸便安排了我上台演奏一曲,后来,他们还想颁发小提琴的教师资格证给我,可我早就拿了音乐之城颁发的小提琴教师资格证书了。
“你那次,就在歌剧院里,是不是?”我抚着空荡荡的墙壁,问。
言守箴拉着我的手,被我一挣,他抓得更紧。
“不止那一次,”言守箴承认了,微微眯着眼睛,仿佛回到了记忆的深处,“只要是我呆在宛城的日子里,不管你去哪里,我都会跟在你的身后……”
“你……”
“嘘!”他示意我不要打断他的话,“我一直在找你,花了整整四年的时间,在我坐拥百亿的时候,终于摸到了渠道,花了一笔钱,才从音乐之城的入境处,得到了你确切的消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