或者说,也是认可了言守箴对婚姻的选择。
如此一想,我便没什么抵触心理了。
然而言守箴却不买账,他跨前一步,长腿一撂,将那两个蒲团踢得远远的。
言母脸上露出不虞的神色,只皱了皱柳眉,抿了抿唇,却什么话都没说。
言父则犹如老僧入定一样,脸上波澜不惊,眼皮都不眨一下,好像早就料到了言守箴会这样做似的。
其实言守箴也跟我提过言父的那场车祸。
和言父一起经历车祸的,还有他的情妇。
那场车祸里,言父的双腿失去了知觉,而那个女人,却失去了姣好的面容。
言守箴没有跟我细讲当时的他们是处于怎样恶劣的社会舆论当中,可是不难想象,以言家在狮城的地位和影响力,新闻媒体又怎会轻描淡写的报导车祸事故?什么隐晦的,不可告人的阴谋论统统充斥报纸杂刊,或许网络上还会出现夺权弑父的版本也说不定。
虽然最后的车祸事故因官方的介入而平息下来,言母也原谅了言父,愿意戒掉经常周游全世界买买买的奢靡生活陪在了言父的身边,但言家的三兄妹却没有,像言守箴刚毅的性格,是绝对不会跪拜言父的。
不过言守箴却愿意为我,敬了言父一杯茶。
言父露出欣慰的笑容,抖动着嘴唇将茶全部喝完,还给言守箴递过去一个红包。
言守箴看了我一眼,接了。
我也依样画葫芦的敬茶,也从言父和言母的手里接过了红包。
“这孩子真乖巧,”言母站了起来,伸出纤纤手指,虚虚的挽住我的手臂,笑着说,“我是越看越喜欢,以后要经常到这边玩,好不好?”
她大概早就被言守箴提醒过,说的是磕磕巴巴的华语,眉眼里带着真诚的笑意,是发自内心的认同了我的身份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