耳旁是房门轻轻阖上的声音。
“言守箴!”我本能地喊了一声,隐约意识到了他要离开了,人也从混沌中彻底地清醒了,来不及多想,更来不及趿上鞋,我慌乱无措的朝门口奔去。
房门却打不开,门外的言守箴紧紧地拉住门柄。
“言守箴?”我不安地再喊了一声,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做,只不停地扭动门柄。
“别出来,”隔着一扇门,言守箴的声音更低更沉了,“你别出来……”
我仍旧不死心的扭动门柄。
“别出来,听话,”他喟叹道,“见了你,我就走不了了。”
读透了他话里的意思,先前的忐忑不翼而飞,我脸上一热,心坎里最柔软的地方猛然被轻挠了一记,痒痒的,麻麻的,只觉身体像被神祇施了术法,没有办法不去听他的话。
我没再扭动门柄,只将身子倚在门上,贴着耳朵,仿佛就依偎在言守箴的怀中倾听他安稳的心跳声一样。
“脚别冷着了,快回床上去!”他仿佛千里眼似的看到了门内的我还赤着脚。
心里又是一暖,我悄悄活动了一下微凉的脚趾,习惯了木质地板的凉意其实也还好。
脚步声在门外踌躇了好一阵,声音终于还是渐渐消失在了楼梯里。
我还是扭开了门,赤着脚奔去了阳台。
天边已经涂起了鱼肚白,难得的,雨好像停了很久了,扑鼻而来的空气非常的清新,我无暇它顾,探身往下看去。
言守箴关好了闸门,才钻进了那辆早早等候在一旁的轿车里。
这车怎么那么像昨天的那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