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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提到屋里去时,她还有些怔怔的。

低头看,地上全是血。

赵四喜以静思的姿势坐在床榻上,眼耳口鼻与甚至于皮肤毛孔,都不停地有血溢出来。

可她还没有死,睁着眼睛,虽然无法动作,却死死盯着她,口微微的开合着,想要说什么。

京半夏飞快捂住了她的眼睛 ,带她走到回廊上。

赵宁男急道:“临江君,大事……”看了阿姜一眼,止住后面的话。

阿姜明白,她没说出口的是‘不可泄露’这四个字,这是怕自已听见了,要斩草除根的意思。

京半夏没有回答,只是一甩袖,那门便应声而闭。

掩上了门,一切都被阻隔。两人站在明亮的月夜下头。

“师父,赵四喜怎么了?”她问。

原以为自已多害怕,可声音竟然如此镇定。她听到都觉得惊奇。

京半夏会杀自已吗?或者,应该称他是鹿饮溪才对。这才是他的名字。

“她病了。赵掌令正在帮她治病。”京半夏的声音还是温和如初:“你怎么跑到这里来?”低头看她包得和粽子一样的手:“温着的药喝了吗?”

“我才刚□□落地,就被她迎面一击。差点打死我。”阿姜听到自已带着气恼的声音,实在是十分妥帖:“她疯了吗?即便当贼。也不至于死罪。”

“她也不是有心的。只是正说着话,突然有异响,顺手而为。以后你再不敢这样鬼祟。这是大忌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