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沉舟打断阿姜:“行了,走吧。”扭头对赵四喜说:“别她听胡说。也未必就有这么凶险。这件事你只当不知道便可以。”见她惶惶然,也不由得温和下来:“有阿兄在呢。会查清楚的。你不要怕。”想到刚才自己全然忘记把她解绑,更是愧疚。
赵四喜飞快了拉袖子抹了一下眼睛,用力点点头:“恩。你们快回去吧,别被人发现了。阿兄放心,我不会露出马脚的。”
离开了赵四喜的院子,两人顺着长道贴在墙下阴影中走动。
大府寂寥,根本没见着一个人。显得有些死气沉沉的。
赵沉舟走在她身后,看着她头上的红头绳一甩一甩,忍不住要说她:“你与她说那些,吓唬她干什么?”
“这是她事,是她父母的事,她自然应该知道。”阿姜十分理直气壮:“我看她傻傻的,我们说什么,她就听什么。固然你是她阿兄,可这言听计从一点也没任何怀疑的样子,跟小白兔似的。总不是家里人,觉得她什么也不必知道,才养成这样。这有什么好的?被人杀了都不知道怎么死的。我是叫她知道知道,人世间的诡秘,把皮紧起来。免得傻呵呵地害人害己。我是为她好才说的。也就是看在你的面子。要是别人,我才不理呢。”
赵沉舟到不好说什么。只嘀咕:“你最会说话。鬼话也说得和真的一样。”
正说着,前面的阿姜走一走猛地停下来。
赵沉舟一脚便踩在她后跟上,把鞋子都踩下来了。
她痛得缩脚:“你看着路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