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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阿父也常给我盖被子。出门回来, 还给我讲外头的事呢。”阿姜揪着他的袖角兴冲冲地:“师父,也给我讲个故事吧。”

京半夏虽然经了三个弟子,也有天性单纯的, 可到他门下来,也多少懂得看眼色。

别敢不敢让他讲故事, 是叫他指课业, 也是毕恭毕敬。

如今遇到一个吴姜, 可正称得上全然白目, 她长了多岁, 半不懂得读空气。对于长辈,也并没有别有的天然敬畏,不晓得吴老头是怎么养大她的。

可见她那双仿佛有星星的眼睛, 到也叫不好喝斥拒绝她。

恐怕 , 算是喝斥,她也不会像别那样,立刻认错。非得要一本正经地跟他辩一辩到底是谁做错了。

叽叽呱呱讲出好大一通道理来。

莫约样直性也好。

存不住事, 省得很。

但一时,要叫京半夏讲个什么故事,他也讲不出来。

认地了半天。

故事还没出来, 躺在那的经揪着袖角睡得憨甜,打起了小呼噜。叫不免莞尔。